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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太素》诸风杂论·

平按:此篇自篇首至末,见《灵枢》卷九第五十八《贼风篇》,又见《甲乙经》卷六第五。

黄帝曰:夫子言贼风邪气之伤人也,令人病焉。今有其不离屏蔽,不出室内之中,卒然病者,非必离贼风邪气,其故何也?

贼风者,风从冲上所胜处来,贼邪风也。离,历也。贼邪之风夜来,人皆卧,虽是昼日,不离屏蔽室内,不历贼风邪气,仍有病者,其故何也?

平按:“室内”《灵枢》《甲乙》作“室穴”。“非必”《灵枢》作“非不”,袁刻脱“必”字。

岐伯曰:此皆尝有所伤于湿气,藏于血脉之中,分肉之间,久留而不去,若有所堕坠,恶血在内而不去,卒然喜怒不节,饮食不适,寒温不时,腠理闭而不通,其开而遇风寒时,血气涘结,与故邪相袭,则为寒痹。其有热则汗出,汗出则受风,虽不遇贼风邪气,必有因加而发焉。

人虽不离屏室之中,伤于寒湿,又因坠有恶血,寒湿恶血等邪,藏于血脉中,又因喜怒饮食寒温失理,遂令腠理闭塞,壅而不通。若当腠开,遇于风寒,则血凝结,与先寒湿故邪相因,遂为寒痹。虽在屏蔽之中,因热汗出,腠开受风,斯乃屏内之中加此诸病,不因贼风者。

平按:“其开而遇风寒”,《甲乙》无“其开”二字;“遇”上有“适”字。“时,血气涘结”《素问》、《甲乙》作“则血气凝结”。

黄帝曰:今夫子之所言者,皆病人之所自知也;其无所遇邪气,又无怵惕之志,卒然而病者,其故何也?唯有鬼神之事乎?

因内邪得病,病人并能自知;仍有自知不遇寒湿之邪,又无喜怒怵惕之志,有卒然为病,当是鬼神为之乎?

平按:“其无所遇邪气”,《甲乙》无“所”字。“之志”《灵枢》作“之所志”。“鬼神”上,《灵枢》、《甲乙》有“因”字。注“仍有”袁刻作“因有有”。

岐伯曰:此亦有故邪,留而未发也,因而志有所恶,及有所梦慕,血气内乱,两气相薄,其所从来者微,视之不见,听而不闻,故似鬼神。

以下答意,非无故邪在内,亦非无怵惕之志。故有所恶,即为怒也;梦有所乐,即为喜也。因此两者相薄,故血气乱而生病。所来微细,视听难知,众人谓如鬼神,非鬼神也。

平按:《灵枢》、《甲乙》无“梦”字。“薄”《灵枢》作“搏”。

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岐伯曰:先巫者,固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黄帝曰:善。

先巫知者,巫先于人,因于鬼神,前知事也。知于百病从胜克生,有从内外邪生。生病者,用针药疗之,非鬼神能生病也,鬼神但可先知而已。由祝去其巫知之病,非祝巫之鬼也。

平按:“祝”下,《甲乙》有“由”字。“固知”《灵枢》、《甲乙》作“因知”。“其病之所从生者”《甲乙》作“百病之所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