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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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小眼睛他们所期盼的奇迹还是一直没有出现。一家三口再也不到大瓦屋里去偷钱了，每天都无所事事地呆在草丛里头。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夜晚时大瓦屋里传来的一阵阵欢声笑语，还有老鼠爸爸偶尔的一两声叹息，以及老鼠妈妈不时的轻轻的啜泣。
我们的小眼睛呢，却一直很安静，很镇定。她再也不惊慌了，既不叹息，也不哭泣。她的双眼也还是那么明亮。要是不看她走路，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
看不见东西的小眼睛有时候也会咬着老鼠爸爸或者老鼠妈妈尾巴到附近去散散步。后来，渐渐地，小眼睛不用咬住爸爸妈妈的尾巴也能够自己出去散步了，因为，她已经熟悉了四周的环境。一条路只要走过一遍之后，聪明的小眼睛马上就能记住这条路哪里有水沟，哪里有一块小石头。
“爸爸妈妈，天上是不是有一群大雁在朝我们飞来？”一天下午，小眼睛从草丛中探出了她的脑袋。
“好像是有一群大雁……”老鼠爸爸朝天空眯起了眼睛。
“是不是总共有13只大雁？”小眼睛继续问道。
“13只大雁？等等，让我数一数，1、2、3……”老鼠爸爸仔细地数着，天空中的那群大雁也离他们越飞越近。
“咦？！真的是13只！我的宝贝，你可以看见东西了？！”老鼠爸爸惊喜地叫道。
“不，我是靠耳朵听出来的……”
“靠耳朵听出来的？！我怎么听不见？！”老鼠爸爸摇了摇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怎么也听不见？！小乖乖，你是无意中猜出来的吧？”老鼠妈妈疑惑道。
“爸爸妈妈，看！那里是不是有一片树叶正从树上飘下来？”小眼睛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叫道。
“是啊！是有一片树叶飘下来！”老鼠妈妈叫道。
“看，是不是又飘下了两片……”小眼睛继续叫道。
“对！对对对！又飘下了两片！”
“我的宝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都激动莫名。
“我也不知道啊……”小眼睛重新睁开了她的眼睛。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变得可以通过发出超声波来辨别四周的东西！
更神奇的是，小眼睛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被狗咬的他们在地洞里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爸爸妈妈，他们把电梯间的口令换掉了！”晚上的时候，小眼睛在草丛里叫道，被猴抓的正好开着小轿车从天上降落到了电梯间门口。
“是吗？这么远你也可以听到？！”老鼠妈妈奇怪道。
“钱啊钱！狗尿的钱！”小眼睛说道。
“钱啊钱，狗尿的钱？！这就是他们的新口令？！”老鼠爸爸叫道。
“听！进入地洞的那个大门的口令也换掉了！”
“换成了什么？”
“钱啊钱！狗屎的钱！”小眼睛答道。
“这些魔鬼！怎么净用一些这么难听的口令！”老鼠妈妈讨厌地叫道。
“听！又一辆车要飞回来了！”小眼睛伸手指着天空。
“没看到啊……”老鼠爸爸朝小眼睛手指的方向张望着。
“再过两分钟，那辆红色小轿车就会飞到电梯间门口。”小眼睛估算道。
“再过两分钟？！”
“红色小轿车？！”
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面面相觑。
过了两分钟，那辆红色小轿车果真从天空中飞落到了电梯间门口！
“爸爸妈妈，我们再到地洞里去偷钱吧！”当大瓦屋里的鼾声响起的时候，小眼睛突然叫道。
“再到地洞里去偷钱？！”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同时吓了一大跳。
“是的，再到地洞里去偷钱！”小眼睛点了点头。
“我的小乖乖！你不要命啦！”老鼠妈妈叫道。
“不会有事的，妈妈，他们的闹钟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再响了，只要闹钟不响，他们一整个晚上都不会醒来。”
“那要是又响起来了，怎么办？！”老鼠妈妈担心道。
“起码今天晚上不会响！”
“即使要偷钱，我们也应该换一户人家。”老鼠爸爸实在不想冒这个险。
“没错！我的小乖乖，这些恶魔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别再去惹他们的好！”老鼠妈妈劝道。
“爸爸妈妈，难道我们就这么被恶魔给吓倒了吗？”小眼睛叫道。
“唉！关键是我们打不过他们……”老鼠爸爸叹息道。
“不！爸爸妈妈，我们一定可以打败他们的！”小眼睛自信地答道。
“他们那么的强大！我们怎么打败他们？”老鼠妈妈一脸的无奈。
“只要战斗到底，再强大的敌人，总有一天可以打败他们！”黑暗中，小眼睛的那双眼睛闪闪发光。
“话是这么说，但真要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啊！”老鼠爸爸摇了摇头。
“爸爸妈妈，我就喜欢做一些不容易的事情！这才活得够有意思！”小眼睛说着跑出了草丛中，径直向大瓦屋跑去！她跑得是那么快，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瞎了似的。
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赶紧也跟了上去。
大瓦屋里的鼾声继续此起彼伏着。小眼睛开始在他们的房间里四处寻找着。她不时地这嗅嗅，那摸摸，那些车钥匙不会发出任何的响声，小眼睛只好靠嗅觉和触觉来寻找车钥匙。
随后赶到的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很快就帮小眼睛找到了车钥匙。
“还有一把车钥匙！”小眼睛依次摸了摸爸爸妈妈找到的车钥匙。
“我们只能找到这三把。”老鼠爸爸悄悄地说道。
“有没有黑色的那把？”小眼睛问道，正是那把黑色的车钥匙把她从天空中摇控了回来。
“没有，我们找了几遍都没找到。”老鼠爸爸答道。
“算了，还是先去偷钱！”小眼睛说着，迅速地朝电梯间的小侧门奔去。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也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们很担心小眼睛会突然摔倒在地上。不过，一直到他们来到地洞里头，小眼睛也没有摔倒在地上，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到身边的一样东西。
许多日子没来，地洞里的钱山又增加了很多。这个晚上，小眼睛和爸爸妈妈每人开着一辆汽车，从地洞里偷走了一辆一辆的钞票。至于到底偷走了多少辆钞票，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不停地偷，不停地把钱送到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那里去，把钱送完了，马上又开着汽车回到地洞里继续偷钱。
第二天早上，地洞里又传来了许久没有听见的尖叫声：“被狗咬的！被狗咬的！钱！我们的钱！我们的钱又被那些畜生偷走了！”
“畜生！地球上最卑鄙、最无耻的畜生！全宇宙最肮脏、最下贱的畜生！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被狗咬的怒不可遏地叫道。
“畜生！自以为是的畜生！爸爸妈妈，我去把屋外的那些野草统统都烧掉，叫它们无处藏身！”公猪脑袋说着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猪脑袋！又懒又笨的公猪脑袋！活该下油锅的公猪脑袋！”母猪脑袋听到了“自以为是”这几个字，立即怒气冲冲地瞪了公猪脑袋一眼。
“猪脑袋！自以为是的母猪脑袋！活该塞进打火机里的母猪脑袋！”公猪脑袋“啪”的一声点着了打火机，朝母猪脑袋示威着。其实，他刚才也是无意中骂出“自以为是”这几个字的，没办法，这几个字跟他太熟悉了。
“哎哟！我的一对小冤家！你们就别整天猪脑袋来猪脑袋去的好不好！你们要团结！团结起来，一起对付那些可恶的畜生！”被猴抓的在一旁气恼地叫道。
“没错！我们一定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你们姐弟俩谁的表现更好，到时候，我就把万能的黑盒子交给谁掌控！”被狗咬的摇晃着手里的那个小盒子。
“爸爸，我的表现更好！我这就去把屋外的那些野草全都烧掉！”公猪脑袋说着往地洞门口冲去。
“等等！我的小王子，”被猴抓的拦住道，“你这么做只会把它们吓跑，我们要抓住它们！知道吗？一个也不漏地抓住它们！再一个也不漏地把它们全都干掉！”
“有了！爸爸妈妈，我想到了一个对付它们的好办法！”母猪脑袋在一旁叫道。
“什么好办法？”被狗咬的问。
“汽车！我们开着汽车到草丛中把它们消灭掉！”母猪脑袋得意地叫道。
“嗤！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公猪脑袋一脸的不屑，“那些畜生听到了汽车的响声，早就溜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会的！爸爸妈妈，我们可以把汽车全都变得像苍蝇那么大！它们根本就注意不到！”
“咦！这倒是个好办法！”被猴抓的挠了挠脸上的两道疤痕。
“出发！”被狗咬的把手一挥。
电梯间的大门“哗啦哗啦”地打开了。很快，被狗咬的他们就开着四辆汽车消失在了天空中。不过，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假象。不一会儿，他们又开着苍蝇般大小的汽车从天上飞到了大瓦屋外头的草丛中。他们在草丛中迅速地飞来又飞去，不停地搜索着小眼睛他们的踪迹。可是，他们搜索了好一阵子，连根老鼠尾巴也没有看到。
原来，他们在地洞里的对话早已经被小眼睛一字不漏地偷听去了，所以还没等他们走出地洞门口，小眼睛和老鼠爸爸、老鼠妈妈就已经悄悄地溜到了围墙外头。
没过多久，被狗咬的他们就离开了草丛中，骂骂咧咧地到外边去吃金鞋子。
到了晚上，被狗咬的他们在外面吃饱了金鞋子和黑玫瑰、修理够了各种各样的脑袋之后，又纷纷开着汽车回到大瓦屋。
“喂！被狗咬的，你说，今晚我们怎么给那些畜生收尸？”被猴抓的“嚯嚯嚯，嚯嚯嚯”地锉着她的金牙。
“闹钟！我们再用闹钟！等半夜的时候，再把它们关在车内！”被狗咬的手里摆弄着一个穿着金鞋子的漂亮女人，这是他特地带回来的当布娃娃玩的。
“这些畜生不会再上当的，它们要是把闹钟偷走了，怎么办？”被猴抓的反问道。
“有了！爸爸妈妈，我们可以把闹钟放在老鼠夹里头！”母猪脑袋叫道。
“对！我们就把闹钟放在老鼠夹里头！看它们还敢不敢偷！”被狗咬的兴奋地打了漂亮女人一个耳光。
“它们要是把老鼠夹也偷走了呢？这些畜生狡猾得很！”被猴抓的又问道。
“妈妈，那你说该怎么办嘛？”母猪脑袋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
“嘻嘻！我有一个绝招！保证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被猴抓的晃了晃手上的锉刀。
“什么绝招？”被狗咬的扭头问道，漂亮女人趁机滑下他的大腿，逃到地面上。
“过来，别给那些畜生偷听到了！”被猴抓的朝其他人招了招手。
当被猴抓的在房间里头窃窃私语的时候，小眼睛正在大瓦屋外头的草丛里警觉地竖起了她的耳朵，于是，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被猴抓的这么说道：“我们把闹钟放在肚子里头！这样它们就再也偷不走了！”
“妈妈，把闹钟放在肚子里头，会很不舒服的！”母猪脑袋小声地叫道。
“是啊，就像我……”被狗咬的刚说到一半，突然又止住，转身抓起地面上的那个漂亮女人，一把塞进自己嘴里。
“大家忍一个晚上，以后就可以很舒服了！”被猴抓的小声地说道。
“妈妈，把闹钟放在肚子里头，会不会听不到响声？”公猪脑袋叫道。
“嘘！小声点！我们把大大的闹钟放在肚子里头，就一定可以听见响声！”被猴抓的得意地叫道。
不一会儿，大瓦屋里又响起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鼾声，小眼睛他们随即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我的宝贝，你拿着这个东西去干什么？”老鼠爸爸看到小眼睛用绳子拉着一支大牙膏，奇怪地问道。这支牙膏是小眼睛昨天晚上送钱到一个小孩子家里去的时候，顺便偷回来的。
“嘻嘻！送给他们刷牙用！”小眼睛神秘地一笑。
“送给他们——刷牙用？！”老鼠妈妈叫道。
“是的，昨天晚上，他们贡献了那么多的钞票，我们要好好地感谢他们！”小眼睛答道。
“可是，我们干嘛要去感谢那些恶魔？！”老鼠妈妈莫名其妙。
“况且，他们从来就不用刷牙！”老鼠爸爸叫道。
“对啊，他们只用锉刀磨牙！”
“那就让他们学会用牙膏刷牙……”
很快，一家三口又来到了大瓦屋里头，大瓦屋里到处都是一个个的闹钟，床上、桌子上、椅子上全都摆放着闹钟！
有的闹钟还放在一个巨大的老鼠夹里头！老鼠夹金光闪闪，是纯金造成的！并且，整个大瓦屋里总共有三个金光闪闪的老鼠夹！每个老鼠夹里头都放着一个闹钟！
不过，这些闹钟全都是被狗咬的他们精心布置出来的一个假象。他们期盼着小眼睛把这些闹钟偷走，然后，等小眼睛他们进入了地洞里，开着小轿车出去的时候，他们肚子的闹钟再突然一齐响起！
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危险！
“闹钟！亲爱的，我们先把他们的闹钟全都偷走，再去偷钱！”老鼠妈妈叫道。
“说得对！我们要让他们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老鼠爸爸说着朝一个老鼠夹跑去。
“爸爸妈妈，不要偷他们的闹钟！”小眼睛赶紧拦住道。
“为什么？！”
“小乖乖，你不想偷钱啦？”
“不，爸爸妈妈，我们用这个对付他们！”小眼睛将那支大牙膏抱到了老鼠爸爸的面前。
“用牙膏——对付他们？！”
“牙膏——怎么可以对付他们？！”
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面面相觑。
“爸爸妈妈，你们把牙膏挤到他们的耳朵里去……”小眼睛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把牙膏挤到他们的耳朵里去？！”老鼠妈妈还是莫名其妙。
“嘿嘿！妙！真妙！”老鼠爸爸明白了过来，“用牙膏塞住他们的耳朵，他们在房间里放再多的闹钟也白搭！”
老鼠爸爸抱起牙膏，一下子就把它挤到了被狗咬的一只耳朵里去。刚挤满了这一只耳朵，被狗咬的又非常自觉地把另一只耳朵也翻过来。原来他在睡梦中隐隐地觉得一只耳朵突然一阵清凉，非常的舒服，于是，不由地想让另一只耳朵也舒服一下。
“多么美妙的牙膏啊，不但可以刷牙，还可以用来洗耳朵！”老鼠爸爸一边挤牙膏，一边眉开眼笑地叫道。
“亲爱的，让我也试一试！”老鼠妈妈在一旁叫道。
“好！我们两个人，一人挤四只耳朵！”老鼠爸爸把牙膏抱给了老鼠妈妈。
“亲爱的，以后我们天天用牙膏给他们洗耳朵！”老鼠妈妈一边朝被猴抓的耳朵里挤牙膏，一边快乐地叫道。
“看！他们多喜欢洗耳朵啊！”老鼠爸爸指着被猴抓的叫道，当老鼠妈妈往她耳朵里挤牙膏的时候，被猴抓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很快地，被狗咬的他们的耳朵就全都挤满了牙膏。这天晚上，小眼睛他们又从地洞里偷走了好多好多的钞票。
第二天早上，被猴抓的第一个从床上醒过来。她坐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接着，又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挠了挠了凌乱的头发，于是，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昨天晚上，自己肚子里的闹钟怎么没有响？！
被猴抓的把手伸进自己嘴里，一下子从她的肚子里掏出一个大闹钟！被猴抓的看了看手里的大闹钟，又看了看房间里的那些闹钟——昨天晚上，他们布置好的那些闹钟全都好好地呆在原位！一个也没有被偷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猴抓大声地叫起来：“被狗咬的！被狗咬的！”
紧接着，被猴抓的又愣住了！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她还以为自己哑巴了，再次张开她的大嘴巴，更加大声地叫道：“被狗咬的！被狗咬的！”
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被猴抓的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耳朵，这下，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一会儿，大瓦屋里又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叫骂声。过了许久，叫骂声才渐渐地停歇下来。
“爸爸妈妈，今天晚上我们把耳朵全都锁起来！让它们再也挤不进牙膏！”大瓦屋里，公猪脑袋拉着自己的一只耳朵，歪着头，不停地朝地上蹦着。
“你说什么？……”被狗咬的一边用手指头掏着耳朵，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爸爸，我说，今天晚上把我们的耳朵都锁起来！”公猪脑袋对着被狗咬的耳朵大声叫道。
“什么？！把我们的耳朵都锁起来？！”被狗咬的两眼一瞪。
“怎么锁啊？”被猴抓的拿着个金勺子，不停地往自己的耳朵里灌水、倒水。
“做个带锁的金头盔！睡觉的时候就戴上金头盔！”公猪脑袋使劲地扭了几下脖子。
“哼！我才不想戴着个猪头盔睡觉！”母猪脑袋正把一根长长的睫毛刷伸进自己的耳朵，来来回回地刷个不停。
“要不，就把房间所有的门窗都封死，让它们永远都别想进来！”公猪脑袋拉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歪着头，继续朝地上蹦着。
“不！一定要它们再进来！再把它们统统消灭掉！”被猴抓的恶狠狠地敲打着金勺子。
“嘿嘿！被猴抓的，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们……”被狗咬的话还没说完，被猴抓的就朝他直摆手，接着，抓起一本笔记本，在上面迅速地写着什么，然后，把笔记本递给被狗咬的。
被狗咬的于是在笔记本上看到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不要说！把你的主意写在上面！”
“定时震动器！”被狗咬的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么几个字，得意洋洋地展示给其他人看。
“什么意思？”被猴抓的在笔记本写道。
“今天晚上，我们在各自的肚皮上装一个定时震动器！半夜的时候，它就会在我们的肚皮上跳舞！”被狗咬的写道。
“太好了！有了它，我们没有耳朵也可以醒过来！”被猴抓的写道。
当被狗咬的他们在大瓦屋里头写字的时候，小眼睛正聚精会神地在屋外的草丛里侧耳倾听着。可是，这一次她只听到了一阵阵“沙沙沙，沙沙沙……”的响声！
到底是什么好主意呢？一直到了被狗咬的他们睡着之后，小眼睛还是没有琢磨出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埋的是什么药。
“算了，我们还是过些日子，等他们放松了戒备再去偷钱！”老鼠爸爸说道。
“说得对！这几天我们就到大酒店里去美美地吃几顿！”老鼠妈妈说道。
“听！什么声音？”小眼睛突然叫道。
“没什么声音啊……”老鼠妈妈环顾四周。
“恰恰恰，恰恰恰……”小眼睛模仿道。
“那是他们闹钟的声音。”老鼠爸爸说道。
“不，这些声音非常非常的小声！闹钟的声音要响得多！”小眼睛摇了摇头。
“不用理它，反正这些声音又伤害不到我们！”老鼠妈妈叫道。
“妈妈，这些声音可能对我们很重要！”小眼睛说着跑出了草丛，向大瓦屋奔去。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爸爸妈妈，是他们的肚皮上发出来的声音！”小眼睛指着被狗咬的肚子，悄悄地说道。
老鼠爸爸小心翼翼地扒开被狗咬的睡衣，于是，他们看到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腰带！金腰带的正中间凸起一块圆溜溜的东西，那些“恰恰恰”的声音正是从这块圆溜溜的东西里发出来的。
“他们干嘛绑着腰带睡觉？”老鼠妈妈奇怪地问道。
“爸爸妈妈，这些腰带可以让他们半夜里醒过来！”小眼睛翻开他们写字的那本笔记本。
“你怎么知道？”老鼠爸爸奇怪地问道。
“难道你认识他们写的字？”老鼠妈妈跟着问道。
“没错！”小眼睛得意地答道。小眼睛从小就很喜欢看那些漂亮的图画书，渐渐地，她竟然变得会识字了。
“可是，你双眼不是看不见东西吗？”
“我可以用手摸出来。”小眼睛答道。
“什么？！用手摸出来？！”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都感到很不可思议。
“是的，他们写出来的每一个字，我都可以用手摸出来，爸爸妈妈，我们想办法将他们的腰带偷走！”小眼睛叫道。
“怎么偷呢？”老鼠爸爸寻思道。
“亲爱的，我们还是回到草丛里再慢慢想办法！”老鼠妈妈担心这些人突然又醒过来。
“爸爸妈妈，把他们的闹钟定上时间再回去！”小眼睛小心翼翼地撕下笔记本上面写着文字的那几页纸。
“哈哈！对！我们要让这些人一整夜都睡不好觉！”老鼠爸爸和老鼠妈妈分头把房间里的闹钟一个个定上了时间。
小眼睛他们走出房间不久，大瓦屋里便响起一阵刺耳的响声：“铃铃铃铃铃铃……”
被狗咬的他们纷纷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