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子
五卷。尉缭撰。其生卒年及籍贯皆不详。班固《汉志》杂家类《尉缭》下注云“六国时人”。颜师古注引刘向《别录》云:“缭为商君学”。除此记载外,《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有一个尉缭,考其事迹,当非今本《尉缭子》的作者。今考其书开卷有“梁惠王问尉缭子曰”云云,其人当为战国中期人。此书最早见于《汉志》的杂家类和兵形势家,前云二十九篇,后记三十一篇,未知孰是。《隋志》作五卷,与今本合。《唐志》作六卷。南宋学者陈振孙开始怀疑此是伪书。(《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此后伪书之说纷起,遂成定论,代不疑焉。1972年山东银雀山一号汉墓竹简出土,其中有此书的残简,这起疑案才得到澄清,其书确为西汉以前已经流传的古书,成书似在战国中期。今本《尉缭子》凡五卷,计二十四篇,近万余字。具体篇目为:卷一天官、兵谈、制谈、战威、攻权、卷二守权、十二陵、武议、将理、原官。卷三治本、战权、重刑令、伍制令、分塞令。卷四束伍令、经卒令、勒卒令、将令、踵军令。卷五兵教(上下)、兵令(上下)。前十二篇表述作者政治观和战争观,支持正义战争,反对非正义战争,“兵者所以诛暴乱,禁不义也,”“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论述了战争和政治、经济的联系,主张“以武为植,以文为种;武为表,文为里。”后十二篇论述军令和军制,颇为具体,为其他先秦兵书所少见,对研究先秦军制史有很大的价值。此书上承《孙子》、《吴子》军事思想,并又有发展,对后世影响极大。唐宋时诸家注《孙子》皆引其文,在一些类书和兵书中也屡见引述。但该书中主张重刑杀戮,来威压海内,甚至称“善用兵者,能杀卒之半”云云,殊不足称道。此书有若干种本子,大略可分为古本和今本两大类,竹简本与原本近是,是为古本。宋《武经七书》之后的本子皆可谓之今本,而且皆以《武经七书》为祖本。今本又可分为两个系统,即《武经七书》系统与丛书系统的本子。前系统的本子多有注解,后者少有注解,即使有也极简略(说详钟兆华《尉缭子校注》)。此书有黄氏刊本、明汪刊《直解》本,《诸子萃览》本。较通行的有《武经七书》本、《子书百种》本等。近有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的注释本、中华书局1979年的注译本、中州书画社1982年的校注本,颇便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