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
十卷。又名《新论》、《刘子新论》、《流子》、《德言》等。关于此书的作者,历代众说纷纭,迄今尚无定论。有的认为是梁东莞(属今山东沂水)刘勰撰;有的说是北齐阜城(属今河北冀州)刘昼撰。也有人主张作者是汉刘歆,或梁刘孝标,唐袁孝政,或东晋时人撰,或贞观后人撰等。此书内容丰富,涉及哲学、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它“泛论治国修身之要,杂以九流之说”,“明阴阳,通道德,兼儒墨,合名法,苞纵横,纳农植,触类取与,不拘一绪”,“篇中引物连类”,“事多见传记”,所以它保存的材料和反映的思想是很丰富的。书中比较集中地反映了南朝儒生涉取老庄,创造新经学的时代精神。因而,该书对于研究南北朝时期的哲学、政治、经济、文艺等思想,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关于刘子的最早著录,现在见到的是《隋书·经籍志》,其文云:“梁有《刘子》十卷,”并注“亡”。后《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宋史·艺文志》、郑樵《通志》、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赵希弁《读书附志》、王应麟《玉海·艺文诸子篇》、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宋濂《诸子辨》、《四库全书总目》、孙氏《平津馆鉴藏·书记》、严氏《铁桥漫汇》等官私书目,亦均有著录。明清以来,《刘子》还被多种丛书和类书所收。例如:《道藏》、《二十家子书》、《五家言》、《汉魏丛书》、《诸子奇赏》、《百子全书》、《丛书集成》等等。此外,还有选录部分篇章成书或入他书的,如《云门子》、《石匏子》、《说郛》等等。因此,《刘子》版本繁复,文多歧异。关于《刘子》版本,现存的当以1899年发现的敦煌残卷为最早。据王重民《敦煌古籍叙录》,敦煌鸣沙山第288石窟发现的《刘子》残卷有四种,其中三种已于1908年被法国人伯希和所盗窃,现藏于巴黎国立图书馆;国内尚藏一种,即罗振玉藏敦煌唐写本《刘子残卷》。据罗振玉《刘子校记跋》,此卷原为江阴何氏所藏,后为罗振玉所得。现在下落不明,唯有罗氏校录的《敦煌石室碎金》排印本《刘子残卷》在。在王重民记叙的四种敦煌写本之外,傅增湘又有何穆忞藏唐钞卷子本和刘幼云藏、刘希亮影写唐卷子《刘子》的记载。傅氏在他的两则《刘子》校跋中云:“何穆忞藏唐卷子《刘氏子》二百八行,盖敦煌石室之秘笈也,存者只得全书十之一,然异字佚文乃至不可胜计。闻刘幼云前辈尚有九篇以下数百行,若一旦为延津之合,岂非天地间奇宝乎?昔人动侈千元百宋,视此文何足云云耶!”现存最早的《刘子》刻本,是孙星衍、黄丕烈校跋的《刘子新论》十卷,被称作“小字残宋刻本”。此本有注,题“梁通事舍人刘勰撰,播州录事参军袁孝政注”。卷首有孙星衍手书题记,卷末有黄丕烈手跋。此外,现存比较重要的刻本尚有:崇德书院本(吉府本)、《道藏》本、《子汇》本、程荣刻《汉魏丛书》本、世恩堂本、蒋以化刻本、活字本、《四库全书》本、《百子全书》本等。《刘子》钞本,除前述敦煌写本外,现存的有叶子寅跋,张绍仁题款,黄丕烈、陆拙生校跋的明钞本;龙川精舍钞本;清谨轩蓝格钞本;彭元瑞藏旧钞本;影钞活字本;传钞黄丕烈藏本等。影钞活字本《刘子》十卷,是大字本,有注,共装五册,不署作者姓名,只题“播州录事参军袁孝政注”。卷首有目录二页,卷末录有黄丕烈“已卯季冬”跋云:“有旧刻专本,向为香严书屋物,今以售余者。……”明清刻本多出自《道藏》和《子汇》,史载的五卷本《刘子》,今天能见到的唯有收在《诸子奇赏》中的《刘子·杂篇》,可惜仅二十九篇,未能见其全貌。明史起钦撰的《刘子纂要》,有目无书。清《四库全书》文津阁本《刘子》十卷,源于蒋以化刻本,但与蒋本不全相同,其中有些文字为诸本所无。《刘子》的校注情况,最早的是唐袁孝政。关于袁孝政的生平,除了知其曾任播州录事参军之职外,别无可考。清代学者,尤其是乾嘉学者,在《刘子》校勘工作上所费的功力甚多,成绩也显著。其中突出的有叶子寅、孙星衍、卢文弨、黄丕烈、陆拙生等人。特别是黄丕烈,他一生在校勘《刘子》上付出的心血最多。近人傅增湘、罗振玉、孙楷第、王重民、陈乃乾、杨明照等,也都在《刘子》的校勘、注释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