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妇人之泣
《孔丛子》卷下《儒服》:“子高游赵,平原君客有邹文、季节者与子高相善。及将还鲁,诣故人诀既毕,文、节送行,三宿临别,文、节流涕交颐,子高徒抗手而已。分背就路,其徒问曰:‘先生与彼二子善,彼有恋恋之心,未知后会何期,凄怆流涕,而先生厉声高揖,此无乃非亲亲之谓乎?’子高曰:‘始焉谓此二子丈夫尔,今乃知其妇人也。人生则有四方之志,岂鹿豕也哉,而常聚乎?’其徒曰:‘若此二子之泣非耶?’答曰:‘斯二子良人也,有不忍之心,其于敢断必不足矣!’其徒曰:‘凡泣者一无取乎?’子高曰:‘有二焉,大奸之人,以泣自信;妇人懦夫,以泣著爱。’”
战国时,鲁人孔穿字子高,为孔子之后。孔穿认为人生应有四方之志,不能像猪鹿那样整天聚集一处。故离别之时,不必哭泣。男儿哭伤,说明心理素质的不果敢坚毅。然泣涕也并非无用,奸人泣涕是为了取信于人;妇人泣涕,是为了表示爱心。
唐.罗隐《泪》诗:“自从鲁国潸然后,不是奸人即妇人。”